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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 急急急

写人的记叙文, 主要反映社会现象,
被浏览: 0次 2023年04月01日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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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1

  古代的,朱勔穿着锦袍,告诉别人“徽宗皇帝经常用手抚摸”于是就在肩上绣上金手印。还有一次,他在内宫饮酒,徽宗皇帝亲自握了他的手臂,朱勔就把黄帛缠在臂上,在与人交揖的时候,这一个手臂居然不动,表示说这只胳膊刚刚被皇帝拍过庆尺。
  现代的,在经过一轮复一轮的重重筛选后,我们五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应聘者终于从数百名竞争对手中,像大浪淘沙一般脱颖而出,成为进入最后一轮面试的佼佼者。
  我们这五个人,可以说都是各条道路上的“英雄好汉”,彼此各有所长,势均力敌,谁都可以胜任所要应聘的职务。换句话说,就是谁都有可能被聘用,同时谁都有可能被淘汰。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最后一轮的角逐更加具有悬念,更加显得激烈和残酷。
  我虽然身居高手当中,但心里相对还是比较踏实的。因为凭我在初试、复试、又复试、再复试中过关斩将那股所向披靡的势头,我想我成功获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了。于是,胜利的自信和成功的愉悦提前写在了我的脸上。
  按照公司的规定,我们要在那天早上9点钟准时到达面试现场。面对如此重要的机遇,没得说,我们当中不仅没有人迟到,还都不约而同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距面试开始时间还早,为了打破沉寂的僵局,精明的我们还是勉强地聚在一块儿闲聊了起来。面对眼前这些随时会威胁自己命运的对手,在交谈中彼此都显得比较矜持和保守,甚至夹着丝丝的冷漠和虚伪……
  忽然,一个青年男子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他的到来成了我们转移这毫无内容的话题的借口,我们纳闷着,惊奇地看着他,因为在前几轮面试中都不曾见过他。
  他似乎感到有些尴尬,然后就主动迎上前开口自我介绍说,他也是前来参加面试的,由于太粗心,忘记带钢笔了,问我们几个是否带,想借来填写一份表格。
  我们面面相觑。我想,本来竞争就够激烈的了,半路还要杀出一个“程咬金”,岂不是会使竞争更加激烈么?要是咱们不借笔给他,那不就减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从而加大了成功的可能?我们几个有心灵感应似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于没有人出声,尽管我们身上都带着钢笔。
  稍后,他看到我的口袋里夹了一支钢笔,眼前立刻掠过一丝惊喜:“先生,可以借给我用用吗?”我立刻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说:“哦……我的笔……坏了呢!”
  这时,我们五人当中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眼镜”走了过来,递过一支钢笔给他,并礼貌地说:“对不起,刚才我的笔没墨水了,我掺了点自来水,还勉强可以写,不过字迹可能会淡一些。”
  他接过笔,十分感激地握着“眼镜”的手,弄得“眼镜”感到莫名其妙。我们四个则轮番用白眼瞟了瞟“眼镜”,不同的眼神传递着相同的意思——埋怨、责怪。因为他又给我们增加了竞争对手。奇怪的是,那个后来者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就转身出去了。
  一转眼,规定的面试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了,面试室却仍旧丝毫不见动静。我们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就去找有关负责人询问情况。谁料里面走出来的却是那个似曾相识的面孔:“结果已经见分晓,这位先生被聘用了。”他搭着“眼镜”的肩膀微笑着向我们做了一个鬼脸。
  接着,他又不无遗憾地补上几句:“本来,我们能过五关斩六将来到这儿,已经是很难能可贵的了。作为一家追求上进的公司,我们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人才。但是很遗憾,是你们自己不给自己机会啊!”
  啊,怎么会是这样!
  现代的2,父亲

  父亲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到家的。当时无人在家,他搁下背篓蹲在门口抽叶子烟。楼上的张婆以为是盲流,呵斥他走开。我向父亲求证此事时,他像犯了错的孩子,局促地搓着双手,目光游移,嗫嚅地说:“下次,我一定要穿周正点。”
  家里不宽敞,我们把父亲和儿子安排在一间屋里。父亲进屋不久,我就听见巴掌落在脸上的“啪”声。开门一看,儿子正大吵大闹:“你脏,你脏,不誉山高准你亲我,滚出去!”我对儿子动了武,妻子对我怒目而视。父亲垂着手,呆呆地站在一旁,这一唯配夜很晚还听见父亲辗转反侧的声音。

  次日早晨,妻用不友善的腔调对父亲交代:“茶几上有好烟,有烟缸,别抽叶子烟,别乱抖烟灰。别动音响,别动气灶,别动冰箱,别动电视……”父亲谦恭地说:“叫我动,我也动不来的。”中午我俩回来,看见满地的水,父亲正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手忙脚乱地擦地板。妻子一甩手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父亲便立即又像做错了事一般,不知所措起来。

  下午下了一场小雨,下班回来不见父亲。父亲回来时,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皱纹堆砌的额头,松树皮一样的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他鞋也没有脱就进了屋,妻子“哼”了一声,又进了卧室。
  父亲说:“我去买东西了,不会买,也不知你们缺啥,就琢磨着买了这些。蜂蜜治胃病,你记着,一早一晚都要喝一勺。她是用脑的人,核桃粉补脑。孙儿胃口不好,瘦,就给他买了健脾糕,吃了开胃。”

  父亲最后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这5 000块钱是我卖鸡卖猪攒的,都攒3年了。我用处不大,你拖家带口的用得着,拿着。我明天就回去了,你有空就回来,看看你妈的坟,你爷的坟。没空回来,爸也不怪你,你们忙,单位纪律严呢!”说完父亲笑了一笑,摸出叶子烟,正要点,可能想起了妻的交代,又揣了回去。

  父亲执意要走。怎么留也留不住,我决定叫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一生都没坐过小车的父亲不知怎么打开车门,他的手在车门上东摸西摸,一脸尴尬。我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打开车门,待父亲坐进车,再为他关上车门。父亲伸出头来,一脸的幸福,他说:“儿啊,爸算是村里最有福气的人了。”说完,抬手抹着眼圈憨憨地笑着看我,我霎时百感交集。

  活在世上,活在城里,活在官场,我在许多人面前弯过腰,为许多人开过车门,但从没有为父亲弯过腰,开过车门。父亲是农民,我是干部,父亲是庄稼人,我是城里人,父亲这辈子已无法超越我们的高度。但我们能有今天,全仰仗父亲的奠基。父亲为我们弯了一辈子腰,吃了一辈子苦,操了一辈子心,人到老年依然念念不忘为子孙分担忧愁。但我们呢?给了他那么多不敬,仅仅为他开一次车门,就叫他心满意足,泪流满面。那一弯腰,对父亲来说,是一种孝道和良知,对我来说,是向他及天下所有像他一样的父亲乞谅和深情致敬啊!

  二、那鱼尾纹

  某天晚上,在餐桌旁。“阿嬷,这两天都只吃菜,没有肉啊!”我刚抱怨完,外婆哈哈大笑着说:“明天哪,可能连白米饭都没有了!”我和外婆对视一眼,一齐哈哈大笑。那时小时候,我寄养在外婆家里。外婆是一位个子很高、皮肤白皙、气质高雅的老太太。她脸上最明显的地方,就是眼角的鱼尾纹,那么深刻,又那么自然,自然到外婆笑的时候在眼角眯起一道深沟都不显半点突兀,反而更富亲和力。于是鱼尾纹就在那些贫穷的日子里漾开来,外婆总那么乐观开朗、精神抖擞。而我,在与外婆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懂得了幸福的真正含义。
  上幼儿园时,我的成绩有点不好,当时成绩单采用的是5分制,我的各科成绩都是1分或者2分的。我对外婆说:“对不起,都是1分2分的。”她眯起那道鱼尾纹说:“不要紧,不要紧,1分2分的加起来就有5分啦!”我问:“不同科目的成绩也能加起来吗?”这回,她表情认真、果断地说:“当然。人生就是总和力!”可是当时的我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清晰地记得那鱼尾纹漾着漾着,就漾起一串爽朗的笑声了。
  外婆从不曾开口问我:“学校怎么样?上课听得懂吗?”但是,唯独一件事她永远不嫌唠叨。“要带着笑容,好好跟别人打招呼。穷人最能做的,就是展露笑容。”说着,外婆眼睛眨巴眨巴的,眼角的鱼尾纹就更深刻了。因此我便留心要带着笑容、很精神地跟邻里打招呼。放学我笑着跟附近的伯母说“您好”,她会高兴地把家里一些小馒头送我。多么令人开心的结果啊!外婆说笑容是宝。她自己总是满脸笑容,所以邻居们跟她很和得来,也很乐意送她一些蔬菜、水果、糕饼点心的。
  夏季是炎热的,对于买不起风扇的我们更是折磨。泥土没有了光泽,小草失去了生机,大树耷拉着脑袋,蝉在树上聒噪地扯开嗓子,叫人心烦。这时,外婆就会搬来小板凳,拿着把大芭蕉扇,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帮我摇扇子,她自己却热得汗流浃背。不管天气多炎热,她总是笑着说:“别总抱怨冷啊、热啊的,夏天时要感谢冬天,冬天时要感谢夏天!”外婆那深深的鱼尾纹在炎炎夏日里显得特别清爽。
  在大树下乘凉时,你会给我讲道理:“到死前都要有梦想!没实现也没关系,毕竟只是梦想嘛。”我躺在床上想着爸爸妈妈时,你总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晚上别提伤心事。难过的事留到白天再说也就不算什么了。”爸妈带我离开的时候,我哭闹着说会一直想你,你一滴泪未掉说:“时钟反着走,人们会觉得钟坏了而扔掉。人也不要老回顾过去,要一直向前走!”可我分明看到,你那一向流露笑意的鱼尾纹也淌着悲伤……外婆那承载者许多欢笑的鱼尾纹穿梭着我的童年,它不断地告诉我——笑着活下去!

  三、那高高的云端

  学生最爱给老师评头论足了。要是有个有点“特点”的老师往讲台一站,同学会相互挤眉弄眼,下课后,三三两两议个没完没了。很快,关于老师的“新闻”便历久不衰。记得刚进高二时,就有这样一位富有“特色:的老师成了我们最有趣的议题。
  上课前,有消息透露:此人年过花甲,性格内向,喜怒无常……喜怒无常?我心抽了一下。
  “来了!”有人一声惊呼。只见一个老头从甬道那端缓缓“颠”来,教室顿时静煞,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齐刷刷地射向他:好一个醉仙人!走起路来噔噔有声,两条手臂大幅度摆动,整个身子摇来晃去。上讲台了,嗬,满面红光,眉眼灵动,精神矍铄!他略一扫视,带着余喘就哇啦哇啦讲课了。和新班学生见面不讲客套也罢,总要讲上一串有趣的废话嘛!可他啥也不讲,真是……
  第二天,关于“怪老头”的轶事便风闻开了。别的都记不住了,只记得“小灵通”说,当年她伯父听他讲课,这位老师曾经在讲台上背诵《孔雀东南飞》,背呀背呀,禁不住潸然落泪,不能自已,直到悲痛咽住,才停下喘气。我们听后全都捧腹大笑,真是滑稽得可爱。有趣的是,30年后的今天,他又要向我们讲《孔雀东南飞》了,多想看看他泪挂两腮哟。(设置悬念)
  可等到了!他要我们先自习注释,而后略略讲解几处难句,接着便是范读。只见稍一酝酿,一次深呼吸,便沉下脸,小声的开始朗读起来。我发现好些同学都抿嘴窃笑,是嘛,瞧他摇头晃脑,拖腔拉调,这是朗读吗?哦,这也许就叫“吟哦”吧!我禁不住也想笑。可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课文的意境中。有些同学自觉没趣,便也捧起书来听他读了。渐渐地,他越吟越带劲儿,越来越凄切,读到刘兰芝告别小姑子时,只见他不断地咽喉头,不像前边那般流畅有调了。听得出,他似乎沙哑酸涩的声音是理智克制感情的结果。这时默无声息的教室里,一张张面孔也都露出悲怆的神情来。我不断咬着牙,不让泪水涌出,直到下课铃响,大家还是沉重得很,无人哗笑,无人追跑。(侧面衬托)
  上他的课,我总是被他的情感所左右。他不是演员,但他情感的变化,却犹如春末夏初变幻莫测的云天。渐渐地,我也养成了带情朗读的习惯,读到好章段,我竟也会旁若无人,忘乎所以。如今,细细琢磨一下他这种独特的教学方法,不禁深深赞叹。我已深切领会他的一句话:“读到有情时,文也通大半。”唉,说他喜怒无常,莫非由此而生?
  去年,我曾连获校、地、省作文比赛一等奖。那天早会时,全校师生集合在大操场,校长将给我颁奖。忽然,他风风火火地闯进我们的队伍,一眼瞄住我,挤了过来,没等我明白,他已把我拖出队伍,郑重地教我:“一会儿你上台领.奖,要先进三步,双手接奖品,然后转身,向全校师生亮一亮奖品,然后退三步,努,像这样……”周围的同学全都哗然大笑,他却充耳不闻,仍一本正经地为我做着木偶似的机械的示范动作。我都是高三的学生了,又不、是第一次上台领奖,真是个老古董!我虽不敢笑,心里却埋怨他没事找事。可是说来也怪,在我短短的生活道路上,曾印下多少激动人心的绚丽画面:在万人歌咏大会上,我的手风琴演奏曾赢得如雷的掌声;在长沙省委礼堂,我郑重地接过省委书记颁发的奖状;也曾像一颗小明星,荣幸地和名作家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留影,一起上电 视……然而那些画面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漠了,偏偏只有他为我做木偶似的机械的动作的场面不时地在我脑幕里映现。而且越来越清晰,每次都使我感受到一种暖乎乎的、特殊的爱。
  在我的记忆中,他只有一次对我发脾气。我读高三,学校成立文学社,他当顾问。那天,他兴冲冲摇进教室来,眯着眼笑着告诉我:“你被选为社长!”我立即本能地红着脸,照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婉言推诿一番。没想到,他的脸立即露出愠色,严肃地盯住我:“你以为韬光晦迹,隐藏才华是谦虚,是美德么?不,现在观念变了,你没有见到北京竞选中学生记者团团长的报道么?你没看见自荐厂长的报道么?有才不露,还不如毛遂……”我低着头,咬住唇。委屈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他倒不管你委屈不委屈,只管训斥道:“当社长算什么?你应该向大家拍胸脯,公开宣布,我得几个奖算什么?我还要得更多的大奖,我——”我浑身发烫,借口溜了。
  你说他老古董吗?这种新思想至今我还难于接受呢?然而暗地里这些话却像一团火,在我心里燃烧着,越烧越旺。当我又获得华东六省一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优胜奖和(年轻人)举办的国际青年“年轻人的日记“征文比赛二等奖时,我陷入了更深的思索。眼前摆着的是好几张获奖证书、奖状,抽屉里,放着复旦大学的免试录取通知书,我抬起头.望着窗外云天,呀,老师就站在那远远的云端,又在向我训斥道:“得几个奖算什么,我还要得更多的大奖!

  四、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孙涵泊,是朋友的孩子。今年三岁半。他不漂亮,也少言语,平时不准父母杀鸡剖鱼,很有些良善,但对家里的所有来客却不瞅不睬,表情木然,显得傲慢。开始我见他只逗着取乐,到后来便不敢放肆,认了他是老师。许多人都笑我认三岁半的小孩为师,是我疯了,或耍矫情。我说这就是你们的错误了,谁规定老师只能是以小认大?孙涵泊!孙老师,他是该做我的老师的。
  幼儿园的阿姨领了孩子们去郊游,他也在其中,阿姨摘了一抱花分给大家,轮到他,他不接,小眼睛翻着白,鼻翼一扇一扇的。阿姨问:你不要?他说:“花疼不疼?”对于美好的东西,因为美好,我也常常就不觉得了它的美好,不爱惜,不保卫,有时是觉出了它的美好,因为自己没有,生嫉恨,多诽谤,甚至参与加害和摧残。孙涵泊却慈悲,视一切都有生命,都应尊重和和平相处,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晚上看电视,七点钟中央电视台开始播放国歌,他就要站在椅子上,不管在座的是大人还是小孩,是惊讶还是嗤笑,目不旁视,双手打起节拍。我是没有这种大气派的,为了自己的身家平安和一点事业,时时小心,事事怯场,挑了鸡蛋挑子过闹市,不敢挤人,唯恐人挤,应忍的忍了,不应忍的也忍了,最多只写“转毁为缘,默雷止谤”自慰,结果失了许多志气,误了许多正事。孙涵泊却无所畏惧,竟敢指挥国歌,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我在他家书写条幅,许多人围着看,一片叫好,他也挤了过来,头歪着,一手掏耳屎。他爹问:你来看什么?他说:“看写。”再问:写的什么?说:“字。”
  又问:什么字?说:“黑字。”我的文章和书法本不高明,却向来有人恭维,我也是恭维过别人的,比如听别人说过某某的文章好,拿来看了,怎么也看不出好在哪里,但我要在文坛上混,又要证明我的鉴赏水平,或者某某是权威,是著名的,我得表示谦虚和尊敬,我得需要提拔加获奖,我也就说:“好呀,当然是好呀,你瞧,他写的这副联,××××××××××春,多好!”孙涵泊不管形势,不瞧脸色,不慎句酌字,拐弯抹角,直奔事物根本,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街上两人争执,先是对骂,再是拳脚,一个脸上就流下血来,遂抓起了旁边肉店案上的砍刀,围观的人轰然走散,他爹牵他正好经过,便跑过去立于两人之间,大喊:“不许打架!打架不是好孩子,不许打仗!”现在的人很烦,似乎吃了炸药,鸡毛蒜皮的事也要闹出个流血事件,但街头上的斗殴发生了,却没有几个前去制止的。我也是,怕偏护了弱者挨强者的刀子,怕去制伏强者,弱者悄然遁去,警察来了脱离不了干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一走了之,事后连个证明也不肯做。孙涵泊安危度外,大义凛然,有徐洪刚的英勇精神,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春节里,朋友带了他去一个同事家拜年,墙上新挂了印有西方诸神油画的年历,神是裸着或半裸着,来客没人时都注目偷看,一有旁人就脸色严肃。那同事也觉得年历不好,用红纸剪了小袄儿贴在那裸体上,大家才嗤嗤发笑起来,故意指着裸着的胸脯问他:这是什么?他玩变形金刚,玩得正起劲,看了一下,说:“妈妈的奶!”
  说罢又忙他的操作。男人们看待女人,要么视为神,要么视神是裸肉,身上会痒的,却绝口不当众说破,不说破而再不会忘记,独处里作了非非之想。我看这年历是这样的感觉,去庙里拜菩萨也觉得菩萨美丽,有过单相思,也有过那个——我还是不敢说——不敢说,只想可以是完人,是君子圣人,说了就是低级趣味,是流氓,千刀万剐。孙涵泊没有世俗,他不认作是神就敬畏,烧香磕头,他也不认作是裸体就产生邪念,他看了就看作是人的某一部位,是妈妈的某一部位,他说了也就完了,不虚伪不究竟,不自欺不欺人,平平常常,坦坦然然,他真该做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话少,对我没有悬河般的教导,不布置作业,他从未以有我这么个学生而得意过,却始终表情木然,样子傲慢。我琢磨,或许他这样正是要我明白“口锐者天钝之,目空者鬼障之”的道理。我是诚惶诚恐地待我的老师的,他使我不断地发现着我的卑劣,知道了羞耻,我相信有许许多多的人接触了我的老师都要羞耻的。所以,我没有理由不称他是老师!我的老师也将不会只有我一个学生吧?